第3章 办身份证（第1页）

宋柏肃先开口，“爷爷，奶奶，你们都没问过她想不想嫁给程道远，怎么就拍板了呢？”穿着一身深红色，盘着头发的张茹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茶杯，“啪”地一声砸到了宋书音身上。或许是隔了段距离，宋书音没有感觉有多痛。接着，张茹指桑骂槐，“柏肃，别以为你去了军队几年，回来就不是宋家人了，这才见了两天面，就会听耳旁风了，还有，当初是谁弄的烂摊子，现在程家大发慈悲，某些人应该拜拜佛，而不是不知进退。”宋书音低着头，翻了个白眼，当初出事时，原身已经解释了是程道远想非礼她，她才动手的，但宋家像是没听到这话一样，转头就去跟程家道歉，还把原身给送走了。看来只要程家不松口，宋家这两位老人是不会放弃让宋书音嫁给程道远的。宋琴琴想拉宋书音往前走几步，宋书音没动，她又委委屈屈地走到张茹面前，说：“奶奶，我现在和姐姐已经生疏了，想劝她也劝不动，您说姐姐不嫁给程家，程家不会不和我们合作了吧？”触及到了核心利益，宋青山站起身，拄着拐杖走到宋书音跟前，吼道：“说话，两年没见，成哑巴了？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母亲的坟挖出来？”宋柏肃想挡在宋书音面前，宋青山抬起拐杖拦住他。他欲言又止，被宋青山喝住，“让她说话！”挖坟？真是好大的本事，想必原身就是这样答应结婚的。宋书音攥了攥拳，抬头，笑了，“爷爷，你在说什么呢？哥哥只是担心我，怕别人对我不好而已，我会和程道远见面的。”宋青山这才转身，挥挥手，“行，回去准备去。”宋书音和宋柏肃迈出大门时，还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三人的笑声，真是阖家欢乐。上车时，宋柏肃犹豫了几秒才问：“你真的要嫁给程道远吗？”宋书音笑笑，没有回答他，把头靠在窗上，闭上了眼睛。本来她大可强势一点，但原身的母亲可就惨了，要真被挖出来，宋书音担心原身会来索她的命，内心实在是无法安稳。关键点还是在程道远身上。宋家离宋宅有一点距离，宋家是一栋别墅，住着宋书音的父亲宋临海和第三任妻子秦思梅，以及宋临海的弟弟宋临川，他的妻子李雨君，大女儿宋露已经结婚，不住在这，但小儿子宋枫和过继的宋琴琴仍在宋家。宋青山的理念是而儿子不分家，所以父辈兄弟俩一直住在一起。至于女儿，早离家早嫁人。宋书音进屋时，大厅里没有人在，她也懒得见其他人，毕竟他们的嘴里吐出来的只有嘲讽和奚落。二层是宋临川一家住的，三层则属于宋临海一家，而三层最里面最小的一间就是宋书音的房间。房间虽小，但浴室和厕所都有。宋书音打开浴室，研究着燃气热水器的使用方法。总共耗费五分钟，热水终于从莲蓬头上洒下来。在王翠家时，洗澡只能自己烧热水洗，那里的灯泡也很多年没换了，晚上相当于是在有点暗黄色的光里洗澡。大晚上的，虽然是夏天，但还是有点凉，她每次洗澡都只是全身上下擦洗一遍，就结束了。完全没有仔细看过身上的疤痕，现在头顶的光很亮，浴室里有一小面镜子，宋书音看到原身身上的疤痕主要是在背部，痕迹淡化了很多。原身被打得最严重的时候是在一年前刚开始做农活时，因为不会，王翠总是拿绳子抽她的背部。手腕上有明显的伤疤，是一个月前原身割猪草时被刀划伤的。原身是真挺惨的。洗完澡，宋书音打开衣柜，衣柜是黄褐色的木质对称式造型的，两侧还贴着花衣柜不大，衣服也不多，都是老旧的款式。早上七点，宋书音起床，她在衣柜里挑了一件长袖的黄色荷叶边连衣裙，一下楼就看到坐在餐桌前吃饭的一堆人。“哟哟哟，两年不见，书音长得越发漂亮了呢。”说话的是李雨君，宋书音的二婶。她一番话让好几道视线打在宋书音的身上。宋书音面不改色地走到桌前，坐下，回应道：“二婶的口条也是越发顺溜了，都可以去当老师了。”李雨君一开始就是个老师，嫁给宋临川之后，被迫辞职。听到宋书音这样说，李雨君脸上瞬间乌云密布，想站起来打她，被宋枫扯住，他说：“妈，别说了，等会我还要去百货大楼买东西呢，最近人可多了，快点！”李雨君看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儿子，没再说话，坐着生闷气。宋书音自顾自地吃喝粥，没再和桌上的任何一个人说话。席间听他们谈天说地，也算了解了一些京城最近的发展情况。小说里设定的虽然是1983年，但宋书音听着才意识到，和她穿过来的前世界历史发展的时间有很大差别。就像他们提到的身份证的事，历史上是1984年正式开始实施的，但听宋枫说，身份证前一个月就开始正式实施了。看样子，这里的发展进程和历史上会有点出入，可能提前或推后，但相差不大。宋书音喝完粥就要起身离开，宋临海终于注意到他的亲生女儿，发话，“柏肃，你等会去我书房的桌上拿户口簿，再带书音去弄她的身份证。”宋书音也只能去一旁的沙发上坐着等宋柏肃，身份证肯定是要弄的，不做的话，以后都寸步难行。不一会，桌前的人散开，各忙各的去了，宋柏肃上楼，一会，他到客厅把一张身份证号码和户口簿递给宋书音。他说：“这是一个月前，民警走访每家每户时，分配的身份证号码，这是你的。”宋书音接过，身份证开始实施时，确实是每家每户上门告知和登记的。坐在车上，宋书音翻了翻户口簿的信息，宋临川和宋临海没有分家，只有一本户口簿，户主登记的是宋临海的名字。她明白宋临川和李雨君为什么自愿把女儿过继给宋临川，他们一家都是依靠着宋临海生活的。她往后翻页，因为政策原因，果然只有秦思梅一个妻子的信息，宋柏肃和原身的母亲的信息都被替换了。看到秦思梅的出生年份时，宋书音一愣，她居然小宋临海18岁，今年才31。真是老夫少妻啊。真不知道秦思梅图什么，嫁给一个喜怒无常的老男人。到了派出所门口，宋柏肃停车，让宋书音先进去。宋书音拿着号码往里走看到有一间门口上贴着一张纸，上面写着办身份证。迎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洋装的女人，宋书音侧身让她先出来，但她没反应，宋书音看过去，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脸。脸上沾了什么吗？没有化妆太丑了？宋书音脑子里都是疑问。许是她也觉得盯着别人不礼貌，连忙垂眼走了。宋书音摸着脸，疑惑地把号码递给坐在桌前的民警，他拿过号码，抬头看宋书音，惊讶地说：“哎，季小姐，你不是填好信息了吗？怎么又拿一个号码来？”“什么？”宋书音没明白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