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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魄的秀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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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接着奏乐 接着舞(第1页)

馆中众人一开始先是震惊林墨的边塞诗,而后又是震惊林墨与苏画解除婚约一事,现在又震惊于林墨奇怪的骂人话语,这三惊,让众人一下子接收不过来,纷纷处于懵逼状态。方公子仿佛被林墨说中痛点,也不管众人的注意点在不在他身上,辩驳道:“林墨,你休要胡说,在下可没得那种病,你林墨就是个疯子,在下一定禀明家父,今日之辱,必然不会就此作罢。”说着还不忘朝着身上某个部位抓了抓。这方公子名叫方堂,乃是京都府尹之子,而京都府尹又是宰相一党,方堂虽已是举人之身,但身上是否有真才实学,尚未可知。苏画原本听到林墨的诗,惊讶不已,正准备细细解析品味之时,林墨突然曝出两人解除婚约一事,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莫名感到心碎。莫诗雨观察细微,好似读懂了苏画心思一般,不禁叹了口气,不过她此刻心中仿佛多了一股微妙的欢喜之感。嘴里轻声念道:“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。”心里则是说道:“林墨,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?诗雨很好奇公子在这六年里究竟都在做些什么?明明有着绝世才华,却甘于平凡,难道因镇南侯之事,公子便对整个夏国彻底死心了吗?”林墨说这首诗是其父镇南侯托梦之作,但凡有脑子之人都不会相信此等无稽之谈。莫诗雨长舒一口气,想着诗会还是应当继续下去,于是缓步走上台,笑着面向台下众人道:“诸位才子小姐,想必刚刚林公子所作之诗,大家都已听到,今日诗会上,诗雨能够见证此诗问世,当真是倍感荣幸。”“不知诸位可还有佳作问世,还望不要藏拙,诗雨愿为之代笔。”林墨的这首凉州词一出,对于这些贵族公子与酸儒书生们可谓是降维打击,听完林墨的诗,他们哪还敢上去献丑,只能你看我、我看你,窃窃私语讨论构思。莫诗雨等了一阵,见无人再有诗作,于是宣布道:“既然众才子再无诗作问世,那么今日诗会之魁首当属林公子,只是林公子现已离去,诗雨此前所承诺之彩头也只能他日有机会再行兑现。”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话语声传来,只见那位瘦皮猴书生反驳道:“诗雨姑娘大可不必如此,依林墨方才所言,那首边塞诗乃是其父所作,并非所属林墨,所以诗雨姑娘大可不需兑现承诺,那等粗鄙之人,怎配欣赏姑娘仙人般舞姿。”众人像是看傻子一般盯着这个瘦皮猴书生。莫诗雨嫣然一笑,问道:“这位公子当真觉得林公子所念之诗是镇南侯托梦之作?”瘦皮猴并不是傻子,只是想到女神要为林墨单独献舞,心有不甘罢了。莫诗雨这一问,瘦皮猴书生顿时一噎,哑然不语。莫诗雨见书生没有再言语,于是说道:“既然无人再有异议,诗魁一事便就此了结,诸位若有其他佳作,大可畅所欲言。”紧接着莫诗雨安排了舞蹈表演供众人观看,又说备了几坛美酒供他们免费品尝,说完之后才缓步走下台。随着莫诗雨宣布诗会告一段落,她转身吩咐侍女们准备接下来的舞蹈表演。一时间,丝竹之声悠扬而起,伴随着清风和花香,飘荡在馆内的每个角落。侍女们轻盈地穿梭在人群中,为每位宾客奉上了精美的酒杯,里面盛满了美酒,散发出诱人的香气。莫诗雨边走边微笑着向众人点头示意,随着乐声渐起,一群身着彩衣的舞者从舞台两侧鱼贯而出,她们踏着轻盈的步伐,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身体,犹如花朵在微风中摇曳。文楚阳看着还在沉思的苏画,对她礼貌的躬身作揖行礼道:“苏小姐,在下听闻这潇湘馆内的桃花酿堪称一绝,极难酿制,乃是千金难求之物,难得今日有此殊荣,竟能品尝如此佳酿,小姐如若不弃,在这可否邀请小姐共饮此酒。”刚好这时莫诗雨走了过来,对文楚阳微微欠身行礼道:“诗雨见过文公子,今日若有怠慢之处,还望公子谅解。”“苏画妹妹向来不胜酒力,公子若是不弃,诗雨愿陪文公子小酌一杯。”这文楚阳乃是潇湘馆常客,身份显赫,又是所谓的京都第一才子,将来必定位极人臣,所以莫诗雨向来对他都是礼遇有加。她也知道文楚阳心仪苏画已久,奈何苏画别无他想,见此情形,莫诗雨只得过来解围。苏画先是微微欠身行礼道:“文公子,实在抱歉,小女子从未饮酒,恐打扰公子雅兴,还望文公子见谅。”然后又对着莫诗雨说道:“莫姐姐,妹妹突感身子不适,今日便先行回府,改日若有空闲,妹妹再来叨扰姐姐,姐姐若是得空,也可来妹妹府上做客。”莫诗雨见苏画脸色苍白,不似玩笑,于是说道:“即是如此,那妹妹却是应当早些回府歇着,姐姐此刻也无重要的事,便与你一道回去,待见到妹妹进府,姐姐方能安心。”苏画感激道:“那便有劳姐姐了,妹妹谢过莫姐姐。”文楚阳听到苏画说身体不适,紧张道:“苏小姐哪里不适,在下这便去寻郎中替小姐诊治,方才不知小姐身子不适,是在下唐突佳人了。”苏画回道:“小女子只是一点小毛病,回府休息半日即可,就不必劳烦文公子了。”随后文楚阳还是绅士的将两人送到潇湘馆门口,待她们上了马车之后,原本谦谦君子的嘴脸立马变得面目狰狞起来。心里骂道:“林墨,该死的林墨,今日我才是全场唯一主角,竟让你这混蛋出尽风头。”“好在你有自知之明,退了与苏画的婚事,如若不然,就凭你今日之举便足以让你死上千次万次。”这时方堂走了出来,对文楚阳恭敬道:“文兄,今日林墨这小子出尽风头,还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颜面,林墨今日不仅辱我,也抢了本该属于文兄的诗魁之名,文兄打算如何教训于他?”文楚阳嫌弃的与他拉开两个身位,无所谓道:“方兄之事与文某何干?林墨今日所作之诗确实出彩,文某本就不擅边塞诗词,输得心服口服。”文楚阳像是想到什么,顿了顿又道:“不过嘛…倘若林墨哪日不幸缺胳膊少腿的话,那可真与在下无关,方兄,文某此言可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