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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婚后她惊艳了世界钟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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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2章 幸福就好(第1页)

“叩叩。”有人轻敲办公室的门。以为是助理秘书或者手下,沈恪道:“请进。”门被轻轻推开,外面站着一个白衣白裤的年轻女孩,披肩长发散在肩头,下巴尖尖,年轻的脸不施粉黛,身上也未佩戴任何首饰。沈恪抬眸,见是茶嫣,眼神暗了暗。很明显,她在模仿苏星妍的穿着打扮。可苏星妍的容貌和气质,无与伦比。她只着素衣,素面朝天,便可惊艳一世芳华,是茶嫣这种小有姿色的姑娘,远远不能比的。沈恪俊毅墨眉微微蹙起,“茶小姐,我没让助理通知你过来。”茶嫣脸上堆起谄媚的笑,迈着小碎步朝沈恪办公桌走过来,语气柔柔地说:“我知道呀。可是拿了沈总的薪水,还接受了演技培训,什么都不做,总觉得对不起这份薪水。我能做的事有很多,可以给您提供情绪价值,陪您出席各种活动,我会唱歌会跳舞酒量也不错,能拿得出手的。”说着她绕到沈恪背后,细白手指往他肩头上搭,要帮他按摩肩颈。沈恪倏地站起来,头也不回道:“请你出去。”茶嫣伸出去的手晾在半空中。从前接触的小富二代或小老板们,最喜欢她这一款,揉着捏着,趁机倒在他们怀里,接下来的事水到渠成。事后她也会收到丰厚的报酬。可是到了沈恪这里,居然失灵了!茶嫣愣怔片刻,灰头土脸地走了。沈恪拿起座机,拨通助理的号码,“茶嫣的合同,签了多久?”“三个月。”“解约吧,用不到了。”“当时合同签的,双方如果任何一方解约,要付对方一百倍违约金。”“你看着处理,我不想再看到她。”“好的。”放下座机,沈恪抬手捏了捏鼻骨,脑子里全是苏星妍清雅唯美的笑貌。她秀丽的黛眉,美如星辰的眸子,柔软的樱唇,美妙的纤纤玉手。她是他心中的白月光。是他永远的痛。心上仿佛多了个血淋淋的洞,永不结痂。缓了片刻,沈恪起身走到保密的工作间。宽敞硕大的工作间里,和妈妈同辈的文物修复师们,正一丝不苟地修复着伊国带回来的那批古董。看到沈恪,众人放下手中的工作,纷纷夸赞他年轻有为,二十几岁就把生意做得这么大,直呼沈惋有福,养了这么有出息的儿子。沈恪淡淡一笑,派秘书去买茶和糕点,供众人享用。每人又送了两盒顶级普洱。周末,夜晚。沈恪和助理带这帮老前辈们,去放松筋骨。长年修复文物,他们皆是一身的职业病,肩颈腰背肌肉僵硬,需要放松。一行人去了京都最高档的养生会所。这地方,他以前和尤妩,陪公司的客户来过,如今却作为东道主。会所经理和服务人员,对他笑脸相迎,殷勤备至。沈恪望着数不尽的笑脸,恍如隔世。去年还在为母亲的医药费发愁,卖了市区的房子,为了省钱,蜗居到乡下老宅。一年间,成了人上人。人在低处时,恶人满地,当走到一定高度时,身边全变成了好人。在经理的带领下,沈恪同一帮老前辈,穿过大厅,往电梯间走。亲自按电梯键,他招呼前辈们进电梯。一侧眸,正好瞥到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翩然而来。身形纤细袅娜,白衣白裤,面色虽苍白,依旧美得惊人。沈恪的心怦怦乱跳,急忙收回视线。同一帮人跨进电梯,他忍不住又回眸。这才发现苏星妍身后还跟着一个人。那人高挑英俊,斯文年轻。正是医生易川。易川手臂搭着一件月白色风衣,不用想也知道是苏星妍的。明知是这个结果,可是亲眼看到,沈恪的心还是尖锐地疼了一下。电梯门缓缓合上。老前辈们在七嘴八舌地说话,可是沈恪一句话都听不清了。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。心疼得像什么东西被扯住了。很快,众人来到顶楼,走进预定的包间。专业的按摩师进来,给老前辈们按摩放松。沈恪将他们安顿好后,走出去,站在窗口俯瞰楼下,漫天霓虹,繁星满天,像极了那天在摩天轮上看到的夜景。时隔一个多月,想起那天在摩天轮上他说的那些话。他还是自责不已。可是又不得不那样做。外人都只看到他的风光,却无人知晓他的痛苦与烦恼。“叮铃铃!”手机忽然响了。中信小说扫一眼来电显示,是虞城打来的。沈恪接听。虞城道:“哥,听我在京都的哥们儿说,看到星妍和别的小子出双入对,这是怎么回事?星妍不像是朝三暮四的人啊。”“她不是,我们分手了。”“真的?”“嗯。”虞城突然大叫一声,“哥,你是不是傻?我退出,把星妍让给你,是让你好好珍惜的!不是让你们分着玩的!早知你们走到这一步,我当初就努努力,卯足劲儿去追她了!”沈恪沉默不语。放在从前,他会怼虞城几句。如今话都不想多说,说什么都多余。虞城兀自先怂了,“估计我追她,她也看不上我,还是宁子好,宁子是我的贴心小棉袄。唉,想我们家宁子了,那个小没良心的,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。”沈恪唇角微勾。已经整整一个多月,没真正笑了。没想到这次笑是因为虞城。富家子弟虽然跋扈或骄矜,但是心性却单纯,虞城是。星妍亦是。结束通话,沈恪去抽烟室抽烟。因为有心事,烟抽得极慢。几根烟抽完,沈恪离开抽烟室,朝包房走去,好巧不巧,又遇到苏星妍和易川。苏星妍的风衣还搭在易川的臂弯。她苍白美丽的脸上,没什么表情,像看见陌生人一样。易川另一只手在苏星妍腰后,虚虚扶着。沈恪唇角极轻地勾了勾。那是他曾经的动作。挺好的,看得出易川对苏星妍很上心。她幸福就好了。是的,只要她幸福。沈恪转过身,拿起手机,佯装打电话,心却像被人拿刀绞着,一刀刀地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