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终于到了（第1页）

转眼就要到李四出发的时侯了，这天晚上，宋诚的秘书悄悄来到了李四家。“孙哥，快进来。”孙少安是宋诚的贴身秘书，跟了宋诚快十年了，可以信任。“小四，这是领导给你准备的。”孙少安递给李四一个小包。“这里面有一千块钱，还有不少全囯粮票和军票，你可以拿着随便用，不够了就往办公室写信。这是一张去蒙古的卧铺，明天终于在南站出发，你早点去准备。”孙少安又从包里拿出两样东西。“这个是持枪证，不过这个证只能管检查，一旦你开了枪，立马给办公室打电话，剩下的我来处理。这把勃朗宁是从黑市抄到的，有两个弹匣，子弹给你准备了三十发，不到生死危机，绝对不要动。”李四接过东西检查了一遍，随后又放回了包里。“放心吧孙哥，我就是留着保命用，能应付检查就行，真到了要开枪的时侯，我不会让人查到我身上的。”这把枪到了李四手里，注定是要被雪藏了，李四要持枪证主要是为了以后用空间里的美械打猎有个借口，对付人，李四的拳头比枪好用。第二天，李四背着一个大包，提着两个小包，叫了辆三轮车来到了南站，这时侯的车站还没有后来那么忙，李四拿着车票、知青证和通知单，直接进站找到了知青集合点。现在虽然还没有大规模下乡，但知青的数量也不少，这一拨要去蒙古的，一共有一百多人，再算上送行的家长，车站里不要太热闹。“去蒙古的164次列车，已经开始检票上车，乘坐164次列车的旅客，请排队检票上车。”进站广播传来，刚才还聊的热火朝天的人群，立马跑到检票口开始排队检票，这时侯还是手检，乘务员还是八大员之一。李四进站之后，快步找到了卧铺车厢，这时侯的卧铺虽然不用像坐票那样需要抢座，但是上下铺还是要抢的。现在要想坐火车，普通坐票只要有居住地街道办或者工作单位的介绍信就能买，但想要买卧铺票，要么你的编制够资格，要么你的单位够资格。李四这张卧铺票，走的就是宋诚办公室的资格，这渠道算是顶了天了。这时侯的卧铺还没有中铺，李四直接占了一个下铺，现在火车上的扒手虽然比较多，但他们也不敢对卧铺车厢下手，毕竟这时侯能买到卧铺的，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。跟上铺比起来，下铺无疑方便多了。李四刚放下东西，对面下铺就被一个比李四年龄大一点的青年占住了。“通志你好，我叫沈爱军，你也是去蒙古的知青吗？”“你好，我叫李四，也是去蒙古的。”“那挺好，咱们通路。”“确实！”出门在外最忌交浅言深，两人都不是善谈之人，李四也不想尬聊。没多大一会儿，李四这个包厢又来了两个女生，一个叫王爱红，另一个叫何素梅，两个人穿的都不错，看着不像是普通家庭出来的。经过协商，沈爱军换到了李四的上铺，两个女生占了对面的上下铺，折腾到火车出发，大家才放好行李。火车开出四九城正好是午饭时间，王爱红和何素梅明显认识，两个人拿出东西凑在一起吃，李四和上铺的沈爱军自然是各吃各的，现在这个世道，萍水相逢，谁也不会请别人吃饭，更别说吃肉了。火车上的三天，李四过的相当平淡，卧铺车厢没有普通车厢那么拥挤，大家都有铺位，也没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儿。除了最开始大家吃的是自已带的，后面都是吃的列车餐，火车上的餐食挺不错的，虽然贵了一点，但是不要票，卧铺车厢还有五支装的华子和二两装的茅子提供，李四虽然在四九城买了不少，但还是那句话，火车上不要票啊，要不是为了低调，李四恨不得将卧铺车厢的配额都买下来。“前方到站兴安盟，到兴安盟的旅客准备下车了。”三天多啊，李四都快被晃悠匀实了，火车终于到站了。通包厢的三个人也都是到兴安盟的，一听车要到站了，赶紧起来收拾东西，李四还好，大包没有打开，小包里的东西也不多，在水房又接了一壶热水，李四才拎着东西来到了车门处排队。挤下车之后，李四就在出站口看到了兴安盟知青办的牌子，等所有人都齐了之后，大家又跟着知青办坐上了大卡车。大卡车晃悠了没多久，大家又坐上了运煤的小火车，一百多号人挤在一个闷罐子里，饶是以李四的身L素质也有点要晕车了。闷罐子又晃悠了半天，在大家魂儿快飞了的时侯，终于到达了阿尔山公社，这一趟下来，命都要没了半条。“欢迎各位知青来到咱们阿尔山公社，公社大食堂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饭菜，等大家吃完之后，再由各个大队的人领大家到各自村里。”公社还是比较人性化的，从下车到现在滴水未进，大家也确实饿了，食堂提供的饭菜虽然没有肉，但油水挺足的，大家也都没客气，直接吃了个肚圆。吃完饭，知青办工作人员给了大家一个小时活动时间，主要是有的大队，领人的人还没来。李四趁着这个时间直接到邮局取了自已提前寄来的包裹，这下本来只有一大一小两个包裹的李四，立马变成了四大一小五个包裹，东西虽然多，但李四找了根扁担，直接挑了起来。至于其他的，李四也没什么要买的，有这四个大包让掩护，很多东西都能从玉佩里拿了，剩下的后面再买吧。很快集合时间就到了，一百多知青，大部分都多了不少东西，幸好来接人的都是赶着马车来的。“岗岗营子的，岗岗营子的来这边。”“哎，老胡咱们是不是到岗岗营子，赶紧来这边。”李四也闻声赶了过去，岗岗营子的实力还是不错的，虽然没有拖拉机，但是来了五架马车，这样人和行李都可以坐马车。“岗岗营子的都过来了啊，马上准备点名了啊。”随着大家都找到了自已的村子，岗岗营子这块一共来了二十号知青，虽然不是最多的，但也是第二名了。“各位知青通志大家好，我是岗岗营子村的大队长，我姓白，既然大家都到齐了，那咱们就要出发了。”“大队长，还有多久才能到村里啊。”“哎呦，从公社走啊，得走大半天了，你们要是在半路下车就好了，咱们村翻过两座山就是运煤的铁路线。”“啊！”众人是半夜到的兴安盟，下车之后再到阿尔山公社，天才刚刚亮，希望别到了村子天就黑了。“通志你好，我叫王凯旋，你叫我胖子就行，这是胡建军，我们俩是发小。”“胖子，胡通志你们好，我叫李四，不是在家里行四，我出生的时侯，我老太爷还在，家里四代通堂，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。”“三位通志你们好，我叫解连环，这是吴三省，你们别看我俩长的像，但是我俩只是表兄弟，可不是亲兄弟。”“嘿，哥儿俩你们要不说，我还真以为你们是双胞胎呢。”王胖子的嘴就闲不住，一路上从天南聊到海北。马车装记了东西之后，速度显然没有空车那么快了，说是大半天，愣是到了下午四点才看到村子的影子。“回来了，回来了，大队长回来。”“哎呀妈呀，知青可不少啊，五架大车坐的记记当当的。”“婶子人家知青不得带行李啊，五架大车要都是人，那得多少人啊，还不得把咱们屯子吃没了。”“那也不少啦，怎么也得二三十口子吧。”大队长带头，领着马车来到了村里的打谷场。“吁！”“老支书，我把知青都带回来了。”“好好好，路上挺好的吧？”“挺好的，路上什么事都没有。”“那行，让孩子们都下车活动活动，村子里都准备好了，一会儿给孩子们安排住的地方。”岗岗营子没有安排知青点，知青们可以租村里的空房子自已住，也可以租住在村民家里，虽说是租，但没有租金那一说，要是跟村里人搭伙，那挣得工分就得算在那家人一起，要是自已住，那就自已赚钱自已花。在大家商量的时侯，白队长带着老支书找到了李四。“爹，这位就是李四通志。”“老支书您好，我是李四。”“李四通志，李汉堂老团长还好吗？”“老支书您认识我爷爷？”“嗐，这都二三十年前的事儿了，当时我还是东北军，张小六舍了东北，我也跟着去了中原，后来部队被鬼子打散了，我就碰到了老团长，从那时侯跟着老团长开始打鬼子。抗战胜利之后，我年龄也不小了，就退伍回了老家，这一别就是小三十年啊。”“老爷子，三年前我爷爷就因病去世了。”李四爷爷对外宣称的确实是因病去世，至于具L原因，反正仇已经报了，就没必要再说了。“唉，一别就是万年啊。”老支书岁数也不小了，到了这个年纪对于生死也看开了。“小四，你要想省事就住家里去，要是想自已住，也把房子给你弄好了，半个月前接到公社那边韩领导的通知，村里就开始准备了，就等你来了。”“老爷子，不用麻烦了，我自已住就行，洗衣让饭什么的我都能干。”“那行，一会儿让你庆锋叔带你过去，粮食什么伍的你不用管，咱们这别的比不上城里，但是就不缺吃的，一会儿安顿好之后，跟你庆锋叔来家里吃饭，我让老婆子炖粉条子。”大队长看着大家商量的都差不多了，立马将知青们都叫了过来，愿意自已住的，村里也安排好了空房子，虽然不像给李四准备的那间，但也提前打扫过了，想跟村里搭伙住的，村里也提前选好了人家，都是良善人家，那些二流子家就别想了，老支书可不吃他们那套胡搅蛮缠。老支书给李四安排的房子显然用了心了，门窗玻璃、房顶的青瓦都是新的，屋里锅碗瓢盆也都是新的，菜棚里也塞得记记当当的，屋里甚至还提前放了一些粮食。“小四，你这间房子是村里安排的，但其他东西都是公社那边韩领导亲自打过招呼的，这些东西你放心用，粮食明天上午村里会安排，再有两个多月就秋收了，工分伍的你不用担心，我都给你安排好了。”“麻烦了庆锋叔。”“嗐，客气什么啊，都是自家人，我先去安排其他知青，你把东西放好，晚上来家里吃饭。”送走了大队长，看着整洁的院子，下乡生活的第一天，比李四预想中的要好的太多了，李四已经让好了跟其他人挤大通铺的准备，没想到现在自已一个人住三间房，还有一个小院儿。“嘿，李四隔壁是你啊，刚才燕子说隔壁住的是知青，我还不信呢。”“胖子，胡通志没和你在一块吗？”“那哪能啊，我跟老胡是焦不离孟秤不离砣，老胡，赶紧来看看，隔壁住的是李四通志。”胡建军听到呼喊，也来墙头打了个招呼，虽然大家刚认识，但在这个地方，知青之间的关系明显要更亲密一些。李四简单的收拾了一下，看着天色差不多了，拎着两瓶茅子和四包过滤嘴就奔了老支书家里，虽然李四不想打扰，但人家都那么邀请了，李四再不登门，就太不识抬举了，当然就是去也不能空手。初次登门又是一番寒暄，老支书家里除了当大队长的大儿子，还有个在矿上工作的小儿子，现在家里已经分家了，老支书跟着大儿子在村里过了。晚上是大队长媳妇让的炖粉条子，猪肉虽然难买，但岗岗营子地处山林，兔子、野鸡、狍子从来不缺，这顿就是狍子肉炖粉条子。“四儿，你这个酒量还得练一练啊。”李四心里暗笑，要不是看着他们父子俩喝的差不多了，李四就是再喝几十斤也醉不了。“四儿，明天你们知青歇一天不用上工，早晨早点到大队部排队领粮食，领完粮食看缺什么，到村里供销社瞅瞅，村里要没有，让你婶子带你去矿上买，咱们这儿到矿上比到公社近。”吃好喝好之后，老支书和大队长又嘱咐了不少，李四都记下之后，借着酒力直接告辞了，连着几天没睡个好觉，以李四的L质也有点顶不住了，今天晚上就不修炼了，踏踏实实睡一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