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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(第1页)

“夫人不可冲动!”谢锦在木棍还未打下前,忙把木棍夺去,可谓有惊无险,险些敲在蒋馥莹膝盖。祁渊快步向前,猛地攥住蒋馥莹手腕,将她拉了过来,“没有怀上我的子嗣,你有什么资格作践你的身子,作践坏了身子,不好怀孕!希望你啊,怀个女儿不要像你一样,动辄就为了灭门仇人去割腕自杀这样没出息。”“你给她吹吹手。”“你说我没出息。”“你说你不会纳妾的。”“你给我添饭夹菜,让我将酒水吐出来,是你说带我回家的。”蒋馥莹说,“你带我回家就是给我看你和邱梦如何恩爱的吗。”“你随我回家,不也半分真心没有吗。你此刻归心似箭吧?”祁渊说。蒋馥莹的眼泪自眼尾缓缓落下,终于,她说:“我为之殉情,我割腕自杀,我那年那月那日拿起剪子自裁,令我这般没出息的男人,不是周芸贤。”祁渊神情猛地一动,冷声质问,“不是周芸贤是谁,又是你哪个意中人啊?张王李赵,赵钱孙李?谁啊?”“他是我七岁在长春宫门背回医阁,那位答应给我捉十只蛐蛐儿的少年郎。是我十七岁待嫁闺中的未婚夫郎。是近日每次我哭哭都会守在我身边的男人。是我...曾经无事生非要吹手便给我吹手的...”蒋馥莹说着,已然泣不成声。祁渊闻声,心中一阵剧烈的跳动,他低头看向蒋馥莹腕上那紫红色老疤痕,他的手心出了薄汗,“答应给你捉十只蛐蛐儿的少年郎,名字?”“祁渊。”祁渊脑中轰的一声,他安静了。“当年你...被今上下令抓了,我爹爹...我爹爹软禁我一个月零九天,我闹过的,祁渊。”蒋馥莹绝望了,他今天一直在有意气她,她太难过了,“我想过找你,我爹爹不让,他...说如果我找你,他就死在我面前...可我太想去找你了,于是我割腕了,因为我想出去看看你...我真的买通了冷宫看守,可我没有让他打你...我没有可能一边为了你殉情,一边找人打你,对吗。”“这疤痕是为了我?”祁渊心里疼的呼吸不过来,呼吸间刺辣辣的好痛,她曾为了见他险些付出生命,她曾和他一样渴望见到彼此,那时她深爱着他,只是后来爱上了周大人,对吗,“为什么此前不说!”“因为我只是你消遣的玩意儿,你让我做暖床婢,做生养工具。因为你...有...有家室了。我改嫁理亏,你恨我,我不敢说,万一你说我活该呢。”“因为你是太子,我是罪臣之女,我不敢攀附。”“因为割腕很傻又没有用,没有切实帮到你。邱梦是大功臣,而我只会没出息地割腕。”“不准说了。”祁渊嗓子颤抖,后悔方才给邱梦吹手了,后悔逼善良的她背弃周芸贤,而满足一些可怜的好胜心了,自己是男人,该更包容的,“不准说了...”蒋馥莹身子瑟瑟发抖,“祁渊,对不起啊,我的心胸城府使我不能想象太子毒打草民霸占臣妻的后果,兴许你运筹帷幄,可我怕自己成为负累,所以我不能听你话。我不求你带我去见皇后了,我自己想办法吧。我想走了,我不习惯这个家。它很宽敞,可又太拥挤了,这里恰恰容不下蒋馥莹。”满心期待而来,满心伤怀而去。是不是尤氏和她是一样的心情呢。说完,蒋馥莹转身,回卧房,打算收拾春茗刚刚为她安顿下来的行装。她的手腕从祁渊手心挣脱。祁渊手中猛地一空,心也空了,他冤枉了她。她说的对,她不可能一边深爱到殉情,一边伤害他。他刚才给邱梦吹手,把他们之间专属的秘密给别人,她一定很难过,她恨死他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