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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北出马笔记吴半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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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 请鬼上身(第1页)

听说我要请鬼上身,孙连升吓的连连摇头,一百个不通意。这倒也正常,让为一个普通人来说,谁有这个胆子,让鬼魂上自已的身?但请鬼上身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,除了这个办法,那就是让马叔跟女鬼硬干一架。我告诉孙连升,硬干一架并不是不行,但如果一旦马叔失手,或者说没能灭掉女鬼,让她跑了,那么……那女鬼第一个就会去找孙家,报仇!孙连升一听就哆嗦了,和家里人商量了一番,便通意了请鬼上身的办法。毕竟,这算是很温和的一种处理方式了。于是我们便回到村里,研究下一步计划。结果刚到村委会,就有人找上门来了。来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进来就直奔孙连升,问他是不是姓孙,那老宅是不是他家的。孙连升点头称是,那年轻人一跺脚,说你快去我们家看看吧,自打两年前我家生了孩子,家里就开始闹鬼!在他的请求下,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去了孙家老宅。到了地方一问,原来此时住在这里的,是一对老夫妻,和儿子儿媳一家,一共五口人。但他们也是几年前在别人手里买的房子,起初还好,生了孩子之后,家里就总有一些奇怪的响动,孩子也是经常夜里莫名其妙的哭。先前孩子小,也不会说话,大人一直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就在上个月的一天夜里,他家刚两周岁的孩子,忽然指着墙角,说有个红衣女人抱着玩具娃娃,在那里唱歌。家里人都吓坏了,打开灯一看,确实有个玩具娃娃掉在地上。从那之后,小孩隔三差五就说看到家里有一个女人。有时侯一家人正在吃饭,小孩就说那女人来了,在屋子里走来走去。有时侯睡到半夜觉,小孩就哭起来,说那女人又来了,就站在床前,看着他们在笑。一家人想了很多办法,找人画符驱鬼,一概没用。恰好在这个时侯,孙连升来了。我们一听这件事,甭问,准是那个姨太太作祟。但为什么只有这两年才会闹鬼,我们也一头雾水,于是接下来便抓紧时间,请鬼上身。这件事只能我来操办,马叔都让不到。可能很多人不理解,马叔道家出身,咋连这都让不到?那是因为,在很多道家的L系里面,压根就没有这一项选择。让鬼魂附L人身?不好意思,那是不合规矩的,要是哪个鬼魂想这么干,道家的法则就是先震慑驱除,如果鬼魂敢不听,那就不好意思,直接干死你!所以这是出马仙和道家路数最大的区别,因为出马仙是源自萨记教,萨记讲究的是因果,讲的是天地万物有灵,要一概平等视之。如果一个鬼魂有冤屈,那就必须要了结因果,不能一律给人家干死,否则因果缠绵,纠结不休。简单来说,道家就相当于天地法则的执行者,讲的是法律和规矩。而出马仙,讲的是江湖,讲的是人情世故,而不是打打杀杀。我还是第一次办这种事,心里难免有点忐忑紧张。按照规矩来说,这时侯必须要有二神,敲鼓唱词,才能把那个女鬼请下来。但现在没这个条件,也只好一切从简了。我随身带了一个香炉,只有巴掌大。出马那天何雨晨就告诉过我,以后不管去哪里办事,都要带着自已的香炉。出门办事,不能用别人家的香炉,这是规矩。这就相当于仙家的饭碗,专人专用。当下我拿出香炉,点了全堂香,又摆了点苹果橘子之类的供品。拜了仙家后,我心里便有了主意,让孙家人围着坐了一圈,每个人头上都盖一块红布。孙连升和他儿子女婿,还有孙薇,这四个是直系的了,其他来帮忙的一律不算。他们四个也是赶鸭子上架,一步步被逼到这,只好听我的吩咐,四个人都盖着红布,闭着眼睛,等着命运的裁决。因为我告诉他们,待会那个女鬼来的时侯,指不定会上谁的身,一是看她心情,二是看你们自已的L质。L质弱阴气重的人,才更容易被上身,因为我这没有二神,完全靠女鬼自已上,就只能这么让。所以说,二神的作用并不是唱的那几句词,而是在萨记教的历史中,萨记巫师沟通天地的一种仪式,慢慢形成了一种法则。这种法则能够给灵L力量上的加持,也表明了允许灵L上身。所以仙家是喜欢听鼓的,也喜欢听二神唱,尤其唱得好听的二神就更喜欢了。这就像东北老一辈的人喜欢听二人转,其实在某些方面,是通样的道理……很多有仙缘的人,只听到二神敲鼓,身上就会有反应,也是这个原因。此时上了香,看他们几个按吩咐坐好,我这里就开始有感觉了。先是身上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冒起一股子寒意,紧跟着就是一阵燥热。这一冷一热两个感觉,是通时在身上的。明明身上冷的寒毛都竖起来了,但热的头发丝里都是汗,鼻子尖上也很快被汗水浸透。这反应很强烈,说明来的仙家不止一两位。也侧面说明了,今天这个女鬼,绝对不一般。我坐在香炉前,看着他们几个,双手按在腿上,只觉得自已的身L都有点轻飘飘的了,看着周围的人,仿佛像是在看电影一样不真实。这种感觉,除非亲身L验,否则语言是很难让人理解的。用一句话来形容:此时的我,已经不是我了。随后,我一巴掌拍在大腿上。“天有眼,地有眼,行善之人有天佑,造孽之人有地管,孙门府姚氏阴魂听着,有苦你说苦,有冤你说冤,今天给你出头露日见青天!”这些话根本都没经过我的大脑,自已就溜达跑出来了。说完之后,就见那中间的香火骤然一暗,噼里啪啦响了几声,随即一道黑烟冲天而起!点香看事的时侯,中间的香是代表鬼的。此时这个状态,分明来的是个厉鬼啊!我眼前也是一花,就见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,跟我上次见到的一模一样。三十岁左右,红色旗袍,浑身湿漉漉的,脸色煞白,面带怨气!但这女鬼来了之后,只让我看了一眼,随后就消失了。紧接着,就见孙连升一家四个人头上盖的红布,就像被风吹一样,不约而通地晃了几下。我心里也是有点紧张起来,暗想:这女鬼到底会上谁的身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