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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5章 我即是我(第1页)

“嗯他轻飘飘的嗯了一声。沉默片刻后,那披着大红戏袍的未知身影,再度开口:“既然你意己决,为师也不再劝了……不过,这个领域的作用范围只有七大区,七大区之外,己经发生的事情无法篡改,你可明白?”“明白那声音依旧安静而温顺。长叹一口气后,那披着大红戏袍的身影,缓步走上前,指尖在他的脸上轻轻一抹……一张仿佛没有厚度的脸皮,轻盈的贴在他的脸上,当脸皮贴合的瞬间,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拔高,仿佛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。那身影犹豫片刻后,又将自己身上的大红戏袍脱下,轻轻披在他的身上,“如果有一天,你开始对自己产生迷茫,就来找为师……”“我们在戏道古藏等你他点点头:“好那身影转身正欲离开,像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又停下脚步……他缓缓回过头,声音低沉而冰冷的响起:“不过,如果最后来的是「嘲」……为师会亲手杀了你……下一刻,周围的场景骤然扭曲,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碎,记忆的画面顷刻间崩碎无踪!前所未有的痛苦涌上心头,红衣人宛若大梦初醒,猛地睁开眼眸!他眼前的虚无中,那无数的黑色手掌,将其他的记忆碎片尽数吞没,缕缕白烟在它们的手中揉捏破碎,彻底泯灭无踪……万千灵魂,就这么消失在它们的目光之下。做完这一切之后,那些手掌便随之消失,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。此刻的红衣人,还是站在那熟悉的舞台之上,他缓慢的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,神情复杂无比。“我……是陈宴?”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的对话,虽然没有看到任何的画面,也没有太多的其他信息,但大概可以确定他自己的身份……他是代入“陈伶”角色的“陈宴”。可那披着大红戏袍的人又是谁?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?还自称是自己的师傅?还有,他口中的「嘲」,又是什么?是观众吗?一个又一个谜团萦绕在他的脑海,他宛若雕塑般在舞台上呆了许久,就在这时,一声轻响从旁传来。啪嗒——那是书本落地的声音。他回过神,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那是他用来放置剧目的书架……不知为何,一本剧目从书架上滑了下来。他下意识的走上前,将那剧目捡起,剧本的封面之上,几个硕大的字符显眼无比:【第一剧目】【初始之章——《无心》】【主演:陈伶】当看到最后一行时,他的身体一震,瞳孔微微收缩……“不……”不知沉默多久,他摇了摇头,“我是陈伶他低头看向屏幕上自己的倒影,像是想通了什么,念头迅速通达,他再度开口,语气逐渐坚定起来,“无论我曾经是谁,现在的我,都是陈伶……没有人可以欺骗我,没有人可以影响我,我即是我陈伶将第一剧目放回书架,眼眸中再无阴霾与迷茫,陈宴也好,陈伶也罢,不过都是戏中之人……如今他站在这座舞台上,他若觉得自己是陈伶,那他就是陈伶。当他转过身时,指尖在下巴一撕,陈伶的面庞再度出现在脸皮之下,大红的戏袍随着他步伐微微飘起;他重回舞台中央。“这场闹剧,该结束了陈伶低头看向屏幕,此刻的观众期待值己经掉到14%,回到了历史最低……但情况的糟糕程度,还远不止此。【观众期待值-1】【当前期待值:13%】陈伶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!……群星商会。猩红的云层在空中翻涌,一轮纸日被托悬在红云之上,随着纸面的开裂,像是一只凝视人间的空洞之眼,缓缓睁开……当这只眼瞳睁开的瞬间,庄园内的所有生灵,无论身在何处,无论是否看到了那只眼,都突然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心悸,就像是来自生命最深处的本能恐惧,开始一点点侵蚀他们的理智。“那……那是什么东西??”群星商会安保最为严密的建筑内,阎喜寿躲在窗边,看着那轮高悬于红云之上的眼瞳,身体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。“是灾厄……是六阶的灾厄!”老管家的额角渗出细密冷汗,“极光城里,怎么可能会出现灾厄……”“是那个陈伶!他就是个灾厄!”阎喜寿看着被逐渐夷为平地的商会,双手疯狂抓着自己的头发,神情懊恼无比,“该死,怎么就偏偏惹上他了……他究竟是个什么怪物?!”之前群星商会确实有些动荡,但也只是有个人越狱,或者有记者追查到器官交易头上,事情说大也大,说小也小……可偏偏,这发展到最后,整个群星商会都要被夷为平地了,这可就不是小差错那么简单了!到时候父亲回来,发现群星商会己经没了,就己经不是自己能不能继承的问题了……他绝对会被父亲亲手打死!“大少爷别急老管家安慰道,“咱们的位置离战场很远,而且这个建筑是避难所级别的防护,我们待在这里,一定不会有事的……”老管家话音刚落,一道来自红云之上的目光淡淡扫过,下一刻,他们周围的一切都泛起诡异的红光。厚重的墙壁肉眼可见的轻薄,仿佛纸片般随风扇动,结实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莫名的开始失去质感,砖与砖之间的缝隙像是变成手绘的首线,歪歪扭扭……就连在两人面前的那扇窗户,都逐渐生长出獠牙,像是一只凶恶巨兽张开的大嘴。而此刻的两人,像极了被困在巨兽口腔的食物,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咀嚼殆尽。眼前的变化彻底超出了两人的认知,这座群星商会引以为傲的建筑,突然间变成了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,阎喜寿一屁股坐倒在地,看向周围的目光中满是惊恐!华丽的吊灯变成类似于扁桃体的器官,开始随着窗外卷来的飓风急速震颤,低沉的怒吼宛若雷鸣,滚滚作响!阎喜寿与老管家的耳膜被瞬间撕裂,他们痛苦的匍匐在地,耳中流淌的鲜血潺潺流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