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4章（第1页）

她看了一眼吊着的人，石莽听到响动，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来，失血过多的他看东西已经开始出现虚影。

“慕清雅，老子说了，我不知道那人是谁，你答应给老子一个痛快的，怎么办起事来，娘们唧唧？”

“痛快？哈哈哈，好啊，你要什么痛快？凌迟？活剐？车裂？还是人彘？”

棕雀笑的森然，这是水月接到她以来，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。

棕雀转身，在案桌上挑出一柄小刀：“我手法不好，可能不能一片片剥下皮肉，你忍着点啊……”

石莽眨眨眼，听这个声音不是慕清雅，眼前的人脸一晃一晃，他终于看清，忽然眼中有了变态的光芒：“哈哈哈，是你，你这个丫鬟没死啊？哈哈，哈哈哈，我想起来那天那个感觉，就是爽啊，你叫的越大声，我就越开心，那是我水牢出来后，最愉悦的一次……”

棕雀转身，盯着石莽的裤子，全是血污，她抬起头，森森说道：“少夫人竟然把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了？没有关系，你这张嘴说话也是不太好听，就把舌头割了吧？”

“啊——”

手起刀落，棕雀就像是在给一头猪割舌，冰凉的刀刃慢慢划过那黏腻的舌头，鲜血伸出，石莽奋力挣扎，无奈头被狱卒固定，舌头被夹子钳着，他喉咙里发出惨叫，棕雀听着兴奋极了。

“叫，叫的大声一点，这是我这半个月来，天天做梦都想做的事情，来，叫啊，不要停……哈哈哈。”

棕雀笑声在牢狱传开，好远好远。

石莽听得头皮发麻，这就是当时他对棕雀说的话，可是那时候捂着棕雀的嘴巴，再大声的嘶吼，再绝望的叫喊，都只能在喉咙间呜咽。

那时候石莽有多高兴，这个时候就有多害怕。

鲜血顺着嘴边流下来，舌头生生被切断，不，不是听到棕雀的笑声，头皮发麻，而是，而是痛到没有机会去感受发麻不发麻了。

“呜噜噜”

石莽的叫声只能发成这样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，棕雀刀片一转，沿着他之前的疤痕缓缓，再一次割开愈合的伤口，一刀一刀，一下一下，深到骨头，往下带出的片片血肉……

水月终于看不下去，走到了门外，狱卒终于不忍再看，转过了头去，棕雀的眼里流着泪，可还是瞪的老大，保持能够看到清晰的事物。

每一滴血，每一片肉，还有石莽脸上每一个表情，她都要尽收眼底，并且永远记住。

自己亲手一刀一刀把噩梦中的恐惧一点一点摒去，一点一点填满曾经的勇敢。

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到这间牢狱都是血腥气息久久不散，棕雀丢下手里的刀片，满手的黏腻，她伸开手指，放嘴鼻子下闻了一闻，“果然是畜生的味道，又腥又臭！呵呵……”

她信步转身，带笑离开，水月回头看了一眼那架子上绑着的人，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，像是一个被剥了皮的青蛙，吊在那里。

血淋淋的，狱卒朝着她摇头，她明白，石莽这个大恶魔，大畜生，从此，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了。

慕清雅在帅府等秦默回来，最后等到棕雀和水月先回来。

棕雀还是像往常一样，要去给她添水，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等到棕雀离开，水月才和慕清雅说情况：“石莽死了。棕雀一刀一刀了结的！”

慕清雅点头，心中感慨：“本该如此，石莽背负了那么多人的性命，孩子女人都不放过，一刀一刀都是对他的宽容，这个世界上，我还没有想到能够一解心头之恨的刑罚。所以，由棕雀亲自来，或许是最好的结局。”

水月点头：“秦默那丫头呢？”

“哎呀，别提了，我叫她回去帮我借点医药用品，到现在都没有回来。你要不要帮我问问安城那边的情报，怎么回事？”